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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豪ストレイドッグス

Dazai & Nakahara

Ch1

Chapter2  我把最劣质的酒都留给你了

 

他们两个在新家里沉默不语。

这公寓是中原某一个安全屋，巧合一样的刚好能透过窗户里看见目标在自家餐厅里吃早饭。尾崎让他把这屋子贡献出来的时候他心疼得不行，嚷嚷着他自己住行，太宰睡门口。尾崎和他平级，按说也不能强迫他干什么，但她总是有那么一股威严，中原拿她当姐姐，别人让他干他不愿意的事他听都懒得听，尾崎的话他就要好好想想。

想想的结果就是现在中原只能忍受太宰霸占着他公寓的一角，而自己落得个闭嘴擦枪的下场，一遍又一遍地擦，好像这世界上就没有更重要的事情了一样。太宰守着电脑不知道在干什么，连一眼都不往这边看。中原觉得他们可以更自然一点的，所以他把弹夹拆得吱嘎作响，太宰听见了就使劲敲他的键盘。直到最后中原实在是没枪可擦了，太宰也合上了屏幕。

“太宰，”中原总是先沉不住气的那个，“你是不是见过他了？他还没死吗？”

太宰就像回忆起了世界上最糟糕事情一样地皱眉毛：“见了，活着是活着，可惜还是那个死人样子。”

“哦，”中原点点头，把他所有的危险玩意放回箱子，只挑了把两把顺手的枪别在后腰，“你睡一会吧，盯梢轮流来就行。”

“中也原来是个好人啊，”太宰敷衍至极地说。他们两个接头的当天就搬了家，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晚饭也只是拎了个路边的便宜外卖。太宰明明累得恨不得马上去死，嘴上的便宜还是要占，“要是出了事，回去汇报我会把自己撇干净的。”

“要不我现在把你打死你就再也不用汇报了，”中原直接把太宰从椅子上提起来扔上了床，一个枕头就砸上了那张脸，“把脸蒙上，我看着烦。”

太宰什么也没说，他直接就睡着了。

 

他恍恍惚惚地睡了六个小时，醒过来的时候中原还是他睡过去时看见的那个样子，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警觉得不得了。他倒是睡得挺好，一点也不信有人敢冲进中原中也的安全屋还在他面前杀了自己。

“才3点？”太宰看外面天还是黑的，觉得自己太久不干这种外勤的工作，日夜颠倒居然还有点不适应，“中也还活着吗？”

“我把你的放这屋子里的监视器关了，你要是还用得着拿来看我怎么睡觉就再开。”中原不仅活着，还面无表情地对他说，“你有时间算计我还不如算计算计怎么赶快把这事结束了好回家。”

“没事，电脑还有个前置摄像头。”太宰神态自若地从床上跳起来，“有吃的吗？”

“那个我也关了，”中原扔给他一包压缩饼干，再扔给他一瓶矿泉水“只有这个。”

“真无情啊，白天出去买点什么吧，”太宰模模糊糊地说，不知道他指的是哪个更无情，“你是要旷工了吗？”

中原把枪往枕头底下放的动作稍微顿了一下，他权当太宰没看见，扯了被子就准备睡过去：“是。”

天刚亮中原就醒了，往多里说都不够3个小时。太宰翘着下巴让他接着睡省得要紧时刻走神害死他，中原傻乎乎地摸着头顶说我失眠不行吗，我还恨不得你快点死呢。

我死了你怎么办啊，太宰冷着脸说恶心人的话，我还要在你半死不活的时候去救你呢。

“你也好意思提，要不是你被人一打就断胳膊我用得着半死不活吗。再说我半死不活也就在床上躺了三天，你一胳膊两个月都没长好。”中原想都没想就顶了回去，话说完了才想起来太宰这是在提以前的事，就他们不约而同不辞而别之前那些不怎么样的回忆。

“这次的事要是有以前那么好办还好了呢，让中也冲出去把他们都杀了，我黑了监控就能回家，”他给从床上跳下来的中原让了个地方，两个人对着脸啃压缩饼干，饼干噎得人嗓子疼也堵不上他们吵架。

“任务再怎么难不也还是差不多的东西，人好杀好和不好杀的区别而已。”中原说的是真心话，这话还是尾崎教给他的，说是心思单纯点活得长。当时的中原还顶嘴说大姐你也知道教别人心思单纯点，你反正是活不长了。尾崎闭着眼摇头说她又没打算长寿，中原听得不太仔细，眼睛里全是她晃眼的红眼皮。

太宰说他们这些外勤特工话就是难听，语气倒也没有特别嫌弃，不轻不重若有所思。

“结果居然是长期盯梢，也算是你幸运，”中原把最后一口寒酸早饭塞进胃里，几乎是诚恳地感叹，“我不是说你枪法不好或者什么的，你运气那么邪门，出外勤反正也是要受伤。”

太宰唯独这个反驳不了。他常年带伤，不是被甩在树上就是被掐脖子，最简单的任务里也能中上一枪，甚至出门逛街都能被捅刀。他体术中上，就是身体跟不上脑子的反应。

中原看他不说话居然笑了：“之前就想问了，你右手是不是骨折了？”

“骨裂。”

真不中用啊，中原嘟囔了一句。

 

这任务真的不算急迫，两个只有压缩饼干吃的人遮遮掩掩地站在床边看目标吃至少有热气的早餐时胃都有点抽搐。太宰问他安全屋里怎么只有这玩意吃，中原理直气壮地说安全屋又不是我家，饿不死就行了你还想要什么。

“中也，要不你一会去安监听的时候偷点吃的回来？”太宰正在给中原打包器材，准备至少干点正事，“故意饿着我就算了，这东西你自己也咽不下去吧。”

“福泽谕吉是不给你发工资吗？”

“我想看中也因为愚蠢的错误被抓，偷酒什么的。”

被这么一提，中原倒是有点怀念家里的好酒了，想着想着脾气都变好了：“一会我这里搞定了你自己想买什么自己买去，你没钱我这还有。”

“中也，我早就把你的钱包偷走啦，”太宰把东西往中原那边一扔，一脸狂妄，“准备好工作了吗？”

 

他什么时候都是准备好工作的，一切都如往常一样顺利。中原离着回公寓还剩条马路了，却突然觉得有人在跟着自己，他绕了个圈什么都没发现，再一次回到那个路口的时候还是心慌。公共摄像头吗？他正疑惑自己是不是能隔着镜头发现太宰在看自己，这个念头也就是一闪而过，因为太宰就在马路对面的便利店门口，像是刚要进去。

不对劲，哪里不对劲，中原心里的警报从看见太宰那不详的风衣开始就没停下，他飞快穿过人群——

然后眼睁睁的看着一辆卡车把太宰撞进了便利店。

 

tbc.

*只是发生在平行世界的故事，没有异能，立场也不一样

*设定并不重要，科技水平约等于现代社会